靜思晨語法譬如水048-圓融六度成就佛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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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幸福奉學

六度我們這幾天已經說了「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」昨天說的就是「禪定」。

禪定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擔柴運水、舉手投足、開口動舌、喝茶吃飯,一切舉動中無不都是禪。禪是正念,所以我們大家要好好守住這念心。

接下來就是「智慧」。智慧就是我們的觀念,我們的思想,其實再深一層,就是人人的本性,清淨的本性如果沒有受到污染,我們一切的身行動作,就會正確沒有差錯,所以人生很重要的就是智慧。智慧能夠成就道業,智慧能成就人生的福業,智慧能夠讓我們預防方向的偏差、人生的錯誤。這都需要智慧,所以智慧是我們日常生活中不能離開的。

六度都需要在因地中修,要如何能夠布施,這也要在人間。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,這都在人間,這就叫做因地。我們過去所造的因,今生所受的果,我們要很歡喜的接受——過去的因,現在的果。

但是我們這輩子要很謹慎,謹慎於未來,在今生此世的因地中好好修,在今生此世無論是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,還是一樣要當成現在開始這個因地,修於未來。我們能很清楚如何去?又如何回來?要做什麼事情時,我們就不會糊塗。

記得在《靜思晨語。法譬如水》六度萬行中說,新竹的范豐田居士,一場車禍,大家以為他很危急,甚至已經準備如何助念,但是他的意識很堅定,一直提醒自己:「我不能糊里糊塗離開慈濟,不能糊里糊塗離開師父。」你看,這是他心中的意識,不能糊里糊塗,所以他看到一大群人,在他病床邊,他就手寫下了:「時辰未到,請勿安排助念。」

看,這就是他那念堅持的種子,就是因。他還要藉著這個因地還要再精進。因地的修行是很重要的,所以我們每天要很感恩,有這一生,能在這樣的環境,我們應該好好借用今生此世,所以我們的智慧實在是很重要。

在馬來西亞,有一個鎮,鎮名為居鑾。我們有一群慈濟人,在公元二千年初接到一個個案,看起來讓人很驚慌。一個是老媽媽,已經七十八歲了,是一位體弱多病、氣喘,又有心臟病。總而言之是一位很可憐的老人,甚至他還有高血壓,行動很不方便。

但是到了他們的家,外面看起來還是不錯的房子,但是還沒有進到屋內,就已經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。進去了之後,讓他們更害怕,原來是阿嬤的兒子,已經五十幾歲了,整個頭的頭髮都糾結成團,甚至全身裸體,坐在床墊上。一看他周圍都是垃圾,菸蒂、酒瓶或是菸盒,疊的快要比床緣還要高,不是真的疊,而是亂丟堆得有那麼高。而且整個地板都是蟲和蟑螂,像這樣的環境,我們想哪能不遠遠地就聞到臭味呢?

尤其是這個人,已經有五、六年的時間,自已關在裡面,自暴自棄。這位黃德玉阿嬤,她其實有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,其中,這個大兒子,離開這個家庭棄養母親,不知道到哪裡去了。這位第二個兒子,其實本來是一位水電工,很聰明也很有知識,也會說英文,也會說中文。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,在中年時他學壞了,甚至吸毒,把家產賣了吸毒,後來就被人抓去關在勒戒所。幾年之後,放了出來,雖然毒癮改了,但是精神恍惚了,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精神狀況。

回來之後就這樣生活,媽媽又是高血壓、又是氣喘、又是心臟病,沒辦法清掃。有時候兒子逼著她,只能為他買酒買菸,阿嬤的錢要從那裡來呢?去撿破爛,所以家裏破爛一大堆,加上無法清掃,加上兒子非人的生活,看這個家庭又是如何呢?

慈濟人絕對不放棄,想盡辦法,想要先幫他把身體洗一洗,家裏先整理一下。每一次去,都是被這位阿婆的兒子擋住,不讓人動他周圍的環境。

一直到阿嬤——這位老媽媽他在二00一年的時候,也就是慈濟照顧她一年多的時候,阿嬤的病惡化了。不只是氣喘、高血壓、心臟病等等,連她的背部也已經長瘡潰爛,所以在這個時候,慈濟人將阿嬤送到醫院去住院。慈濟人以六個月的時間來照顧阿嬤,同時也要關心她的孩子,因為阿嬤心心念念都是放不下這個兒子,期待這個兒子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。但是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,阿嬤無法等到兒子改變她的生活,所以最後向慈濟人要求,照顧她的兒子,看能否讓她的兒子變成一個正常的人,這是阿嬤最後的心願。

阿嬤在公元二00二年初往生了,也是慈濟人為阿嬤料理後事。安頓好阿嬤的後事之後,慈濟人還是常常去和這個人互動。也很有可能在阿嬤過世之後,讓這個人有很大的打擊,所以又經過半年多的時間,忽然間有一天,就跟我們的慈濟人說:「我願意讓你們剪頭髮、修指甲,清掃家裏。」

聽了以後,這位王居士聽了很高興,趕緊去招集慈濟人,總共十六個人,來準備幫他打掃,準備要幫他剪頭髮、修指甲。大家準備得很妥當之後,他又後悔了,又跟他們說:「不要了,下次吧!」等等…

但是這次我們慈濟人就不放棄了,大家半強半軟,戴起了口罩、戴上手套、穿起雨靴,大家全副武裝,有的人就是東西全都搬了,髒東西都丟出去,神桌都擦拭了。甚至裡面一罐一罐,什麼東西?大小便!都一罐一罐的搬出去了。

有的人就靠過來,把這個人,這位陳成瑞,大家靠過來開始剪他的頭髮。用大剪刀還剪不下去,小隻的剪刀當然也不可能剪得動。為了要整理他的頭髮,整理了好幾個鐘頭,慢慢地剪。很利的刀,一碰到他的頭髮,就變得很鈍,剪不下去。不過有心、有願、有力,真的就把頭髮慢慢剪下來了。指甲有六、七寸長,也很難剪,像是藤蔓一般的捲曲在一起,終於也剪下來了。

當他的頭髮剪下來的時候,忽然間聽到他說了一句話:「哇!我覺得整個頭都輕鬆起來了。」這句話,慈濟人聽到這句話很開心,三年多來慈濟人的期待,就是在這個時候,也是阿嬤的期待。全身幫他清洗之後,煥然一新,原來是一個很英俊的人,長得很好。

慈濟人由現在開始,就要開始陪他走,要膚慰。因為他以經和人群隔離了很長一段時間,要如何讓他適應人群?要如何讓他發揮他內在的本能?本來他有一套很好的功夫,要如何讓他再發揮出來?他現在才是五十歲的人,真的可以說好好的人生能再發揮下去!

不是說有物質去布施就好了;也不只是守好我們的規矩,持戒了就能去幫助別人;也不只是忍,忍他的臭,忍他的態度,又陪著阿嬤,用愛去付出。不只是這樣,這樣還不能夠幫助別人。

所以,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,鍥而不捨為了這個個案,忍了三年多,還是要大家發揮內心這念清淨的愛,眾生平等如此的鍥而不捨,不斷地去輔導他、不斷地去陪伴他、不斷地去膚慰他,終於完成了阿嬤的心願。不過比較可惜的是,阿嬤沒有看到他的兒子變成他所期待的正常人,這是比較遺憾的。相信阿嬤往生,她地下有知,應該會很歡喜。

應該說阿嬤快去,已經快回了。阿嬤在這一段時間當中,受到慈濟人的疼愛,包括她去住院,去醫院辦手續的家屬也是慈濟人。所以這位阿嬤在這長期的時間,慈濟人的陪伴,慈濟人的愛,已經變成了她的家人了。所以醫院把阿嬤的家屬登記為慈濟人,相信阿嬤,會聽慈濟人的話,能夠快去快回來,能夠成為一個能幫助別人的人。

看,這就是一定要集合前五項,然後運用我們的智慧。前五項就是「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進、禪定」,這就是「身行」。但是堅持智慧,「靜寂清澄、志玄虛漠」,就是守住了「志玄虛漠」,「守之不動」的這種堅定而去付出,這就是智慧。

各位,學佛要「發心如初,成佛有餘」。馬來西亞的這群菩薩,他們真的做到了守之不動,但願這念心念,能夠永永遠遠守持,所以要時時多用心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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